他才开口:“我挺怕今天的一切,其实都是假的。”
顾然听完,她没有立刻回应,她只先伸手,戳了一下他肋骨,这个地方是许多人的敏感地带,碰一下都会引起难受。
“嘶!”他立刻叫了一声。
“说明这不是假的。”顾然点点头。
他忍不住笑起来:“对啊!都是真的。但你是不是想趁机打我?”
顾然配合他,认真的点头:“嗯,从我刚回国那天,就想趁机打你了。”
“噗……”
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爽朗、轻快,他们沿着蜿蜒的马路,似要奔赴到夕阳的尽头。
过了很久,顾然才轻声开口:“我也是。”
她也怕这些都只是一场梦,待大梦将醒,她依旧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写着“顾然”这个名字,去趁机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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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歌的婚礼看上去极为盛大,顾然陪他一起把车找位置停好,然后两个人一起,往沈悦歌在请帖上写的位置走去。
——因为客人比较多,沈悦歌安排了好几个厅子,而且都尽量把互相熟悉的人安排在一起。
顾然和他都属于沈悦歌的高中同学范畴,被分在一个厅子——
在酒店的最后面,还有个很青春的名字,叫“仲夏蝉鸣”。
顾然让门童帮忙引路,边走边吐槽:“咱们虞阳一中的地面几乎都硬化了,我在那儿一整年都没见到活的蝉,哪儿有什么蝉鸣啊?”
他提议:“我高中毕业那年学校翻修绿化带了,说不定有蝉鸣,要过去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