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直到服务生把菜品端上来,他的钉钉也再没有响过。
这顿饭吃的很尴尬。
顾然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她随便吃几口,然后违心的评价:“这个味道有点小餐厅的那个感觉,但比那时候要好。是哑婶厨艺变好了吗?”
他的目光顿时直勾勾的盯过来。
顾然被他这一眼看的心惊,手腕抖了一下,筷子差点掉桌子上。
他缓慢地放下筷子,轻声开口:“这是哑婶的徒弟做的,哑婶已经很久不亲自下厨了。所有在这儿尝过的人都说,哑婶的徒弟是完全不如哑婶的。”
“……”
顾然沉默地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顿饭到底都没怎么好好吃,他开车送她回去,到她家楼下时,天色渐暗。这处小区依旧属于高档的范畴,住的人少,很安静。
顾然想把晚上的事含糊过去:“要来我家坐坐吗?”
“顾然。”他开口,又叫起她的名字。
他们名字一样,他鲜少这样正式的喊她的全名,每次喊,都有正事。
顾然刚摁开安全带,看他:“怎么了?”
他盯过来,好一会儿,开口:“明天早上六点,我来找你。”
“?!”顾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立刻反问:“干嘛啊?”
“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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