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边,看不到姑娘长什么样子,只能看到她微垂着头,露出一弯纤细白腻的脖颈,耳边戴了一只红坠子,在她颊边晃啊晃,衬的那肌肤像雪一样白。
葛俊心下暗暗惊奇,以自家主子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他何尝见过主子会对谁家女子上心?
他瞬间好奇起来,假意出去解手,就将外头裴家人的情况摸清了。
喜滋滋的回来,凑近自家主子小声道,“爷,外头那位姑娘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家人姓裴,那位姑娘是裴家的二小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主子抬手敲了个爆栗。
“谁让你去打听了?”男人的声音沉沉,面上覆着黑漆漆的玄铁面具,喜怒不辨。
葛俊捂着被敲痛的额头,笑嘻嘻道,“爷,你说巧不巧?奴才刚才过去,偷偷瞅着这姑娘就觉得眼熟,一琢磨,嘿,这不就是咱们在澜山脚下碰到的那位姑娘吗?
当时您溅了她一身水,她那丫鬟还冲咱们嚷嚷来着……”
前段时间他们从澜山路过,葛俊就跟在自家主子身边,对瀑布边的主仆俩还有印象。
关键是刚才又碰到了,他就说怎么主子的目光有异,赶情这姑娘三番两次的遇到,这不是有缘是什么?
他兴奋的搓手道,“主子,奴才还打听到,这裴姑娘一家也是要北上的,这可真是赶巧了,要不咱们……”
他话还没说完,男人凉凉的一眼就瞥了过来。
葛俊心头瞬时打了个突。
男人淡淡道,“自作主张!回去领三十军棍!”
葛俊“啊”了一声,满脸的笑容瞬时僵住了。
他急的一张脸都皱了起来,还想说什么,男人冷冷道,“再多说一个字,加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