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褡裢扁扁的,杏儿接过来,往外一倒,里面竟然只滚出来两锭银子和一些散碎铜板。
那两锭银子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两,杏儿吃惊道,“怎么只剩了这么点?”
早上那么多人来送礼,少说也有上百两了。
喜鹊气的脸蛋都红了道,“那个不要脸的,把咱家的钱都拿去赌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可,可找到时,银子只剩下这么多了……”
她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杨舅爷拿着钱,根本没回家!
喜鹊去了他的住处扑了个空,和邻里打听到他好赌,才又急匆匆去赌坊找人。
可清水县赌坊那么多,她跑了一下午,才从一个犄角旮旯的地下小赌坊里找到了已经输红了眼睛的杨舅爷。
看到他身上只剩下了这点银子,喜鹊气的差点没打死他!
就这他也不想给,让赌坊的人出来打喜鹊。
“幸亏刘七爷也跟着,不然连这点银子也抢不出来!”
喜鹊气的带着哭腔道,一边把手里攥的汗湿的礼单拿了出来,道,“小姐,只,只剩下这个了。”
杏儿接过来,看到礼单都被揉的皱皱巴巴的,她打开扫了一眼,上面的礼金和礼物着实有不少。
不少富户都是来巴结赵公子的,出手极大方,匆匆算了一下,竟有小三百两了!
这么多钱,被杨荣一下午就赌光了?
饶是杏儿并不缺钱,此时也恨的牙痒痒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喜鹊看了胡娘子一眼,小声道,“刘,刘七爷把他打了一顿,扔在赌坊外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