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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赵裕却摇摇头,叹口气道,“没这么简单,不说裴鸿这次考中的可是头名解元,不少人都盯着他,连府城杨大人都收了他做门生,最重要的是他爹裴通,虽只考了个末尾,可你知道他这末尾怎么来的?”

赵夫人一脸狐疑,赵裕就三言两语把府城的事说了一遍。

赵夫人惊讶的睁大眼道,“你是说,是,是陈相爷家替裴通出的头?这怎么可能?他家怎么可能搭上相爷家……”

“不止,”

赵裕疲惫的揉揉额头道,“据前面传来消息,虽说是挂着陈相家的名去替裴通出的头,可过去调阅卷子的,却是陈家的长孙,你想想那位公子一直跟在谁身边……”

赵夫人想了想,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你是说,是,是那位出的手……”

赵裕叹道,“听说这次都已经封卷了,桂榜的名单也已公布,除了那位,谁有资格把考试整个翻查一遍!临江那边好几个官员都被彻查了,那个调换卷子的,当场就被收了监,判了斩立决,连知府大人的乌纱都险些不保……”

赵夫人吓的脸色发白,喃喃道,“不可能,那位,那位怎么会管一个小小的裴家……”

她失神半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哭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儿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就只能认了?”

赵裕绷着面容,声音冷冷的道,“暂且先观望一阵子,裴家若真和那位有关系,我们就只能交好!可他们若只是走了些运道,实际并没什么靠处,以后要报回来的机会多的是!”

赵夫人又气又恨,却也没有法子,硬生生把这口气先咽了下来。

裴家那边还不知道赵家被压住了,等了一下午,除了门口的人还在,赵家竟没来找麻烦,着实让胡娘子松了口气。

然而眼巴巴的盼到了晚上,喜鹊才回来,跑的一头大汗。

等她一从墙头上跳进来,胡娘子就迎了上来,急道,“钱拿到了吗?”

她急着要钱去赵家请罪。

哪知道杏儿从身上解下了一个褡裢,气红了眼睛道,“小姐,我只拿回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