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语顿了一下,才看出他是那天ktv里的顿雨,头发还是银白,指甲还是黑色,唯独耳垂上的耳钉换成了白的。
他压了一下眼皮,拿了一本五三,找到了一直没有算出来的那道物理题,推到林汕那里。
“林同学,帮忙讲一道题。”
林汕把手里的卷子翻了个面,把书往自己这里扯了一下,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纪星语的右手。
“你手怎么了?”
纪星语缩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捂了一天,还是被看到了,就算医院给他开的药是最好的,今天早上抹的到现在也不可能全消了。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
纪星语轻轻的皱了一下眉毛,慌忙捂着手,“嘶!没事,就是今天早上做饭的时候烫了一下。”
说着,他还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
“疼不疼?你抹药了没?”林汕也跟着皱眉,纪星语的手看起来烫的很严重的样子。
手背红肿一片,甚至殃及到了分明的指骨,与另一只白皙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疼了,还没抹药,我一只手不方便。”纪星语把一大堆药膏掏出来,“要不你帮我抹?”
林汕看着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药膏,不难想象纪星语抹的时候有多难,他点头,“这都怎么抹?”
纪星语给他挨个摆好,“按顺序来就行了。”
林汕挤在指尖上一点,另一只手托着纪星语的右手,温热的手掌烫的林汕手心都出汗了,他小心翼翼地在纪星语手背上把白色的药膏匀开。
药膏和林汕的手都是凉凉的,就像是炎炎夏日清晨的第一缕风,沁人心脾。
林汕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因为纪星语的伤口看起来太吓人了,脓水和水泡到是没有,但是肿起来的地方温度灼热,烫的林汕不得不一边擦一边轻轻的吹。
“这个是要抹三遍的。”纪星语把刚抹好的一支药膏重新拿起来再让他多抹几次。
林汕手心柔软,比他的手要小一截,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手腕纤细,线条流畅看起来很有骨感,像一朵温室里脆弱的花朵,甚至经不起纪星语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