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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阆拦着沈辞就是不让他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就是朕的亲人。”

沈辞无奈:“陛下,天色已晚,臣该回去了。”

楚阆看了一眼外面,夜已深了,他笑着道:“先生,宫门已经落锁,先生就留在宫里陪朕吧。”

沈辞一退再退:“那陛下好生歇息,臣去偏殿留宿一晚。”

他起身要走,楚阆再度将他拦下:“朕欲同先生多多亲近,为何先生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朕?”

沈辞只觉得喉间有些许痒意,他回身望着如同幼犬一般可怜兮兮的小皇帝,面色冷淡:“陛下是想将臣囚禁在宫中吗?”

楚阆拉住沈辞的手一顿,半晌才道:“先生说的哪里话。”

沈辞点头,抬步朝偏殿而去,只是喉间的痒意越发严重,终是忍不住咳了出声。

楚阆连忙绕到他面前,关心问:“先生病了?”

沈辞摆了摆手,本想说自己没事,谁知楚阆弗一靠近,连带着那龙涎香的气味将他缠绕,咳得更厉害了,他按着自己的心口,剧烈的咳嗽带着那前世无形的伤口一起疼了起来。

他咳得几乎要接不上气,昏沉间似乎被人抄起膝弯抱了起来,更加浓郁的龙涎香气息萦绕鼻尖,他咳嗽着话都说不清楚:“陛…咳…下。”

楚阆不由分说就将人抱进了屏风后面的床榻上,沈辞挣扎着要起来,被楚阆按住,咳嗽声接连不断,弄得他没了多少力气。

“宣太医。”楚阆对外面候着的赵公公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