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的果然没有错,因为冰凉药液输入和肢体长期不活动的原因,江厌的手一片冰凉。
可能是习惯使然,周晚意没忍住在他的手心捏了捏,想要给他传递点热意。
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不适合干这种亲密的事情了。
她松开他的手,想要后撤。
江厌的反应比她要快上一步,直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冰凉的掌心贴着热暖的手腕,凉意让周晚意下意识地想缩回去,但却挣脱不开。
输液厅内灯光明亮,窗外的风雨拍打门窗,耳边响起三三两两的议论声。
周晚意垂眸,唇边卷起一个嘲讽的笑:“现在不怕回血了?”
她平常说话就毒,只是对待江厌从来展示的都是温良可亲的那一面,如今伤了心,说话却是更加呛人。
江厌果然被呛到,有些固执地说:“回血也不松。”
因为手部骤然抬高的缘故,血液逆流回透明的输液器里,半指长的距离,看着很是骇人。
最终还是周晚意先败下阵来,“江厌,你这是何必呢?”
这话是在问江厌,也是在问她自己。
周晚意软了眉眼,嘴唇微动,话还没说出口门边就响起一道脆亮的女声。
“厌哥哥——”
周晚意后背一僵,把江厌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