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位朋友买。”
老板娘狐疑:“我这儿的衣服,可不是很适合你们这群年轻人哦。”
“我朋友,”周晚意迟疑了一会儿,接着又道:“他不挑。”
老板娘这才起身,从角落里拿了根很长的衣叉,“你朋友什么身量?”
“185往上,很瘦。”
“腰围呢?什么尺寸?”
周晚意眼神默了几秒,回想起之前在公交车亭里搂住江厌的时候,手臂虚虚往前一环,她告诉老板娘:“大概这么宽。”
老板娘点点头,手上的长衣叉随手点了件黑色的老式男款羽绒服:“这件行不行?”
周晚意看了一眼,说:“好。”
羽绒服是戴帽子的,似乎是为了迎合中老年人审美,帽子上还缝了不少同色系的羽毛,冷风灌进来的时候,羽毛被吹得四处摇摆,甚至有几束还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周晚意的手背。
掀过一片麻痒之意。
周晚意想到医生说的药液很冷,又给江厌买了条小毯拿来盖手。
重新回到门诊输液大厅时,江厌已经醒了。
周晚意站在门外,透过透明的玻璃条往里看去,见他正低垂着眉眼固执地在手机上划着什么,右手连接着透明的输液条,脊背微微屈着,似乎是病来如山倒,平日里孤高冷傲的人瞧着也有那么一丝丝脆弱。
周晚意压住心头酸涩,脚步却有些迟疑。
“不好意思,让一让。”
推着治疗车的护士嗓门有点大,正好惊动了里面的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