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抬起手,替周晚意擦掉脸上的泪珠:“抱歉。”
周晚意情绪决堤,之前的拧巴全部抛掷脑后,只是泪眼朦胧地一昧点头,就连声音也染上了焦急的哭腔:“我送你去医院。”
江厌指着倒在地上的打伞,干裂的薄唇轻启:“你撑伞,别淋雨。”
他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个暖宝宝,这回是个海绵宝宝的开心笑脸。
“刚才那个脏了,你用这个。”
江厌的衬衫很薄很湿,贴在身上一片冰凉,周晚意想把羽绒服脱了给他穿起来,但被拒绝了,于是只将围巾解,系在他的脖间。
衬衫配女士围巾,看着有些不三不四。
周晚意却没有心情笑,举着手机眉头皱得很紧很紧。
因为酒店所在的位置在郊区,川城很多出租都不跑,叫车软件根本在附近叫不到车。
正当周晚意愁眉苦脸准备放弃之际,一辆香槟色的suv划开雾气,稳稳地停在公交亭前。
驾驶座的车窗半摇下,露出苏斯年儒雅斯文的脸。
他侧了侧眸,半笑着问:“周周,上车吗?”
周晚意摁灭手机屏幕,在雨帘中抬头:“好。”
只是她没注意到,身侧男人敛下的眼皮遮挡住的深晦眸光。
周晚意在副驾驶和后座之间犹豫了一下,手心被男人轻轻勾着,痒意顺着神经末梢一点点向上爬。
她的视线落在江厌虚弱的面容上,顿了片刻后,略微抱歉地和苏斯年说:“师兄,我坐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