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舟点点头。
……再怎么,也不会有她脏吧?
在林江屿刚到她家的那天,她就梦到过林江屿抱着她去荡秋千。这个梦,她反反复复地梦到过,还写到日记里,被顾纯看了,还骂她思想太脏。
“高一的时候,你是不是参加过一次芭蕾舞表演,演一个……穿着白纱裙的公主?”
“……你怎么知道?”沈余舟立刻坐起身,又被林江屿捞进怀里。
“你再乱动,后果自负。”
沈余舟身体一僵,立刻乖乖地:“……那我不动了,你慢慢说。”
林江屿垂下眸子。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是被所有人厌恶的存在。
父母不相爱,彼此怨恨,面对他时,好像都从他身上,看到了另一半的影子,那种嫌恶便更加不做掩饰。成人之间要保持体面,对待孩子则完全不必。
所以,从小开始,他就像个没家的混混一样过活。
可能比其他人要好一些,就是和一些混混打了架,家里愿意花钱安抚了事,并且还会像早有预料一般,并不会对他有任何责备。
他就在过着一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并且,不想做任何改变。
那天便是这样的时刻,他几次看到在学校门口堵人的社会青年,准备给他们的生活添一些精彩,便早早去目的地等着。
经过舞剧院时,他看见展板上母亲年轻时的旧照片。
实际上,他从没和父母拍过合照,家里也没有任何他们年轻时的照片。不自觉地寻着那排排的展板一路看过去,他就站在了两条长凳之间。
都是年纪和他相仿的异性,看样子是刚表演结束。有三五个人坐在一条长凳上,互相帮着收拾东西,看起来关系亲密,而另外一条长凳,则单独坐着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