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牙口好腿脚好的奔四青年,路子齐依然没能戒掉吃棒棒糖的习惯,还只认不二家的。
于是有一天,被日本鬼子残害了这么多年的牙齿终于罢工了,不仅不能吃东西,连脸都整个肿了起来。
所以说,既然生在了红旗下,就千万别和资本主义有暧昧关系,共产党有防火墙却没有杀毒软件,一个意志不坚定把病毒放进来,那就只能等着中毒了。
大和民族的炮火是如此的凶猛,孱弱的路子齐倒下了。
白蒙刚下班回来就看到路子齐一动不动地歪在沙发上,一副被人谋杀了的样子。
“路子齐。”男人叫道,松了松领带,随手把西装搭在沙发上,在一边坐下。
即使两人搅了这么多年的基,路子齐也单方面花了很多心思努力过,这男人还是一本正经地叫他全名。
遭受双重打击的路子齐闷闷地应了声,要死不活地抬头,然后维持着恨不得死了的表情又把脑袋埋进了沙发里,瓮声瓮气地埋怨道:“你嫌弃我了。”
白蒙收起脸上的错愕,恢复到一贯的面无表情,特正直地说:“没有。”
“你有。”声泪俱下地指控。
白蒙有些累,实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不清,直接俯下身,把缩头乌龟从沙发里拉了出来,“我看看。”
路子齐委委屈屈地抬头,揪着一张猪头脸装无辜。
白蒙的嘴角明显地抽了抽,相当淡定地撒手,任由猪头跌进沙发。
“你果然嫌弃我了!”猪头崩溃地大叫。
“没有。”白蒙淡定地否认,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路子齐顶着张猪头脸,锲而不舍地跟着他进了厨房,絮絮叨叨地在后面念叨他:“你肯定嫌弃我了嫌弃我了嫌弃我了嫌弃我了嫌弃唔…”说到一半突然被白蒙的冰块给拦杀了,只来得及弱弱又委屈地嘀咕了一句:“好冰。”
“敷一会,吃过药没?”
路子齐点点头,接过男人手里的冰块,样子依然是个委屈的猪头。
白蒙夹着他的下巴,“张嘴。”
“啊——”
“只是让你张嘴,没让你发声。”
“哦。”
白蒙盯着他的牙研究了半晌,一颗蛀牙都没发现,“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去。”路子齐坚定不移地摇头,委屈的猪头立马变成坚强的猪头。
“不去也得去。”白蒙武断地下了最后决定,猪头又委屈了。
在家里,永远都是大事小事全听白蒙的,猪头没有说话的立场。
路子齐阴影地蹲进沙发,默默画圈圈。
白蒙在厨房做完饭,招呼路子齐来端菜。
路子齐一看,更阴影了,“我咬不动。”
“嗯?”白蒙抬头,一桌的鸡爪鸡翅和排骨,抱歉地说:“全是同事送的熟食。”
“哪个同事啊?” “要给我介绍对象的那个。”
路子齐如临大敌地抬头,紧张兮兮地问:“已经介绍了?长得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