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句话,将李希岑心中的顾虑尽数打消。
礼貌性地扯了扯唇角,道过谢,复又道,“昨夜之事还希望公子替我保守秘密,莫要声张出去。”
也不是怕毁了清誉,只是怕传到父亲那里,免不得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林宁灏淡笑着颔首,侧开身子给她让路。
在李希岑经过他身边时,终是没忍住,多说了句,“虽然知道这样说有多管闲事之嫌,可在下还是忍不住想要嘱咐姑娘一句。以酒解醒实为下下策,不过解一时苦闷罢了,终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再者,昨夜那种情况下,姑娘你独自一人也属实胆大,若是碰上居心叵测之人,只怕会受到伤害。”
李希岑心中知晓他句句在理,只是平白无故被陌生人训斥,心中委实不快,便停了脚步,回身看他,“你怎知我喝酒是为排忧解闷?你们男子喝酒作乐,寻欢取暖,我不过多了个寻常女子不曾有的嗜好,便被公子你曲解如此,也不难见公子你刻板枯燥。”
林宁灏对她的说辞不置可否,倒也不恼,“在下笨嘴拙舌,词不达意,惹姑娘不快,还请姑娘见谅。”
林宁灏只是觉着这几句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盘算着她大抵会像昨夜那般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索性全然不顾地说了。此刻看她牙尖嘴利的模样,倒觉着有些稀奇。
识相地不再多嘴,目送她离开。
李希岑从后门溜了回去,幸好没被发现。走到大堂时,碰见正要往后堂来的父亲,她面不改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后背几乎贴着墙壁。
她低声唤了句,“父亲。”
李父应声瞧她一眼,忽而皱眉,语气严肃,“你这个时辰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