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该能看得出她此刻悲不自胜,识趣的就该一句不过问,走的远远的,偏生眼前这人却没点眼力见。
她并未搭理,而是径自喝着酒。
那人见她这般,索性也退开了。
可李希岑自己根本没量,只几杯过后,便醉的不省人事,嘴里哼哧哼哧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林宁灏无奈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在心里挣扎了许久后,才叹口气将醉倒的李希岑扶到自己屋子里睡下。
待一切打点好,他才关门回了大堂,将她摔了一地的酒罐收拾干净。
……
翌日清晨,李希岑是被嘈杂的脚步声和吆喝声吵醒的,她嘟囔着坐起身,习惯性用手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眼望向窗外,却只看见灰白的墙壁。
她心里一个咯噔,环顾四周,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屋子。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伸手将起了褶皱的衣裳抚平,从榻上下来,正打算去开门时,门上传来轻叩声,“姑娘,你可醒了?”
李希岑直接将门拉开,看见门口端正站着的人,雍容不迫,到嘴边的话却一时问不出口。
林宁灏看出了她的纠结,轻声道,“姑娘莫慌,昨夜你喝多了,我一时情急便只能将姑娘安置在店中,若有唐突,还请姑娘见谅。”
“这酒楼是新辟的,账房小二都得今日才到,所以开业前的一干事都是我亲自收拾。眼下忙了一宿,想着上来瞧瞧姑娘醒是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