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蕉酿立刻紧紧地拽住他:“不许试,我不看。我知道现在大家心里压力都很大,岳澄天你别怕……”

“没怕。”岳澄天垂眸看了一眼她用力箍住自己的手,轻声打断了虞蕉酿。

“我跟你说过的,没有人挂念我,而我也不挂念谁,所以当时那500吨炸药炸下来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解脱。”

“早就想死了,”岳澄天用力把虞蕉酿的手掰开,“你不要拦我,我是真的不想活着。”

“怎么可能!”虞蕉酿根本不信,“我们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你和所有人一样,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活着。”

“没有,只是想帮你罢了。”岳澄天摇头,“关于‘混沌’号的有些问题,你好像并不是每次都能很快说对答案,所以我就帮帮你。”

虞蕉酿敏感地觉出他话里有话,心跳不受控地加快:“什么叫我不能说对答案,难道你早就知道答案?”

岳澄天点头,忽然笑得狡黠。

他生了一张苍白干净的脸,这样笑起来竟然有几分孩子气的天真。

“是的,从坐上这列车我就知道了。”他说。

虞蕉酿眼睛猛地瞪大,不敢置信地盯住他。

“你……”一时间百十种猜测浮上虞蕉酿心头,他究竟是什么人?

岳澄天笑意渐大,靠近虞蕉酿悄声说:“还记得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吗?”

“岳、澄、天。”他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三个字。

“‘混沌’世界,是容不下澄澈天空的。所以,它一直开着车门,在等我离开它。”

虞蕉酿打了个寒颤。

岳澄天笑出了声。

“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我都能知道答案,最了解自己的永远都是对手。”他敲了敲车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