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驾驶室的门拉开。

“不要开门!”项长安大声道,“你没看到外面是什么情况吗?!”

“看到了,”虞蕉酿垂眸,遮住眼里的绝望,“所以才要出去。”

项长安按住门把手:“虞蕉酿,适可而止吧。我和纪濯昆可是拼了命才进来的,你想让所有人都死光吗?”

虞蕉酿没有说话,一点点掰开项长安的手指。

项长安眼里的愠怒之色渐浓。

纪濯昆忽然拉住了虞蕉酿,他问:“一定要出去吗?”

“让我再试试吧。”虞蕉酿的语气难得带了丝哀求。

“好。”

纪濯昆看向项长安:“我和她出去,你们关上门。”

“疯了吧你。”项长安骂他。

纪濯昆挪开了项长安挡住门的手,护着虞蕉酿走出驾驶室。

身后,项长安没有关门,他紧紧地盯着那二人的身影。

心说,先给你们留个门,万一等下真出事,等你们跑回来,我再骂死你们两个不要命的。

虞蕉酿没有走远,她看向第一节 车厢最近的那块玻璃。

深深吸了一口气,虞蕉酿对准玻璃的左上角,将安全锤的尖端砸了上去。

极轻极轻地一声“咔嚓”声,自尖端砸中的地方起,有蛛网般的裂纹裂开。

虞蕉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猜对了!

列车真的需要从内部突破。

之前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因为那时车门是关着的。

现在车门开了,不仅车内的人失去了车门的庇护,列车内部也同样失去了坚不可摧的外壳的庇护。

“玻璃碎了!”虞蕉酿回头,激动地对纪濯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