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望望,身后的车厢空无一人。
于是虞蕉酿没有再提起于时柠的名字。
很感谢于时柠救了那位心脏病发作的老人,很感谢她说着不熟练却依然尽力为自己接骨。
她是一个好医生。
虞蕉酿扶着自己的左臂,在纪濯昆的支撑下站了起来。
真难过啊,没能救下她。
她抬头,看到站在前面一脸失神的项长安。
他和之前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了。
第一眼看到他,他在所有人惊慌失措时大声疾呼,面容刚毅,语气威严。
第二眼看到他,他摔下外套携着满腔怒火炮仗一样冲向了后面,一拳砸晕了唧唧歪歪捣乱的男人。
多亏了他,纪濯昆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现在车厢门打开海水涌进来时,已经移动到前面的很多人才能幸免于难。
他好像有雷霆般的脾气,有使不完的戾气。
但现在,他没有了。
他如火山一样的暴躁好像被海水浇灭了,只剩下一点带着余温的灰烬,有气无力地喘息着。
纪濯昆拉着虞蕉酿向前面车厢走。
经过项长安时,虞蕉酿对他说:“跟我们去前面,好多人需要你。”
项长安没说什么,默默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五六节车厢都没人了。
此时所有乘客都挤到了前面五节车厢,他们已经顾不得有没有座位,只希望能在这辆列车上再多活一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