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学弟。”

他这样说虞蕉酿就知道了,她的大学教授和她关系很好,有时会邀请她回校给学弟学妹们分享考古界最新的动态。

去年冬初基地里分析出了一些商朝青铜器上的文字,直接加速了现今商文化的研究进程。教授就让她回校讲讲这事,因为这个发现意义重大,学校在她回去那天布置了许多花里胡哨的立宣,还有媒体过来采访,估计那天学校的很多人都看见了。

那么纪濯昆呢,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接触到虞蕉酿探究的目光,纪濯昆看懂了她的疑问,却没有解释,左手隔着衣袖摩挲了下右手手腕。

虞蕉酿心想,有问题,他的反应大有问题,绝对不是从电视上看到自己那么简单。

看他不想说,虞蕉酿微微摇了下头,没有问出口。

“为什么不发微博吗?年轻人,你想的太简单了。”

虞蕉酿对岳澄天说:“如果我现在没在列车上,作为一个普通人知道‘混沌’号这样离奇又破坏力巨大的东西,我更想知道的是会不会危害到自己,该如何自救。而不是又冒出来一个比‘混沌’号还要玄幻的《九洲游龙图》,它只会让我对这个世界更加无望。”

“这种时候,自上而下的安排才是处于绝望当中的人们的定心丸。”

“你这样算不算剥夺了普通人的知情权?”岳澄天问她。

虞蕉酿摇头:“我认为不算。因为我们现在面对的情况应该已经超出了法律范畴,公民的知情权在这种情况下只会造成群体恐慌。人为什么需要知情权?那是为了保障自己的合法权益不受侵害……”

“没错,但我认为你的不公开很有可能会造成公民人身财产安全的损失。”

“你是法律专业的吧,我……”

“你们氢大的人都这么喜欢在这种时候讨论法律问题吗?”纪濯昆无奈地打断了他们,这架势再不拦都要辩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