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次靠近他,岳澄天既觉得讨厌,又觉得恐惧。
因为这些人都在试图窥探他,打破他。
但这个救了自己的人不一样。
她对自己完全不好奇,甚至还有几分明显的嫌弃。这种嫌弃不会让岳澄天觉得冒犯,反而十分安心。
她不在意他,也没有试图窥探他,这让岳澄天在一瞬间就产生了与她做朋友的冲动。
也许孤独从此戛然而止,在这辆随时开往终点的列车上。
“随便你吧。”虞蕉酿转身走向了前方。
经过两节车厢后,前方忽然嘈杂不已。
虞蕉酿连忙走过去。
一个老人倒在过道里,她身旁一个打扮干练的女人正跪在地上,双手交叠按压着老人的胸部。
心脏病发作?虞蕉酿看见女人的手法和老人乌紫的唇色。
“还有人会心肺复苏吗?”那个女人急声问。
乘务员站在她旁边,开始用对讲机通知其他车厢寻找医生护士。
“我会。”虞蕉酿赶紧走过去。
感谢基地领导的未雨绸缪,每年都会组织所有人定期学习各种应急医疗抢救和灾害逃生知识,学完还要考核,不合格直接扣工资。
大家都调侃,“以后基地里的人要是能上电视,不是因为专业优秀,就是街边见义勇为抢救了个老奶奶”。
“熟练吗?”女人问她。
“嗯。”从小考试培养出来的习惯,但凡有考核虞蕉酿绝不允许自己成绩不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