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手机站起身走向列车前方。

“哎,”岳澄天在身后叫她,“你去哪?”

“我去拯救世界。”虞蕉酿恶狠狠地说。

岳澄天:“……”

他打了个激灵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么中二的话他三岁就不说了。

虞蕉酿五脏六腑都被愤怒充斥着,草原的毁灭带走了她所有的恐惧和怯懦。

如果这条龙真的存在,她此刻的愤怒足以让她徒手撕掉这条恶龙。

岳澄天被她浑身陡然生出的戾气吓了一跳,讷讷地对上她的视线:“我,我得跟着你。”

虞蕉酿看他:“我拯救世界不需要助手。”

然后补充了一句,“你想找死吗,好好坐着。”

一个被她吼一句都能吓得嗷嗷大哭的小屁孩子,虞蕉酿不觉得他能帮助自己。

岳澄天已经站起身了,他拽了拽虞蕉酿的衣袖:“反正,我不能自己坐在这里。”

他强调了“自己”两个字,不知道虞蕉酿能不能听懂。

肯定听不懂的。

岳澄天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死亡只会让他觉得解脱。

这么多年孑然一身,他害怕的只有孤独。

一边害怕孤独,一边拒绝有人打破他的孤独,这就是岳澄天这十八年来的生活。

很多人因为他的成绩、相貌主动接近示好,甚至他的冷漠寡言都让人越发对他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