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攒想,如果那时候郁孟平没有执意地要来纠缠她,或许现在,他们也不会同吃一块蛋糕。
又或许年初二月末的时候,她被孙照佳羞辱从会所出来等车,如果郁孟平那时候没有让她上车。
所有的事情应该在孟春之际就停止。
周攒纤细修长的腿搁在郁孟平大腿上,他们聊起暑假过生日的时候。
问郁孟平为什么在她说分开了,还来找她。
客厅的电视上放着歌舞节目,花花绿绿的着装,嘹亮却走掉的歌声,都在昭示着2014年即将过去。
吵闹的节目不知什么时候成为了低缓的背景音乐,听着人脑袋昏昏沉沉。
郁孟平一直垂着眼眸,安静地吃着蛋糕。
他没看周攒,眨了眨眼说:“因为我不舍得。”
因为周攒是忽然闯入他们圈子的白玉兰。
这只白玉兰,纯净,高洁,永远擎在枝头,即使到了夜里,它的纯白也依然将黑夜烫出个窟窿。
它继续向上自我摸索,生长。
在这浮光声色圈子纵横二十七载的郁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鲜嫩,朝气,保持底线的人。
所以,在周攒选择离开的时候,他不愿放手。
是他想要更多。
贪恋她的美好。
也是他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