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有人补上她的空缺。
齐硕让人拿了个果盘给她,不然就是他招待不周,唯恐二哥说他。
于是周攒一个人坐在黏黏糊糊的包厢里,吃着大果盘,显得傻气十足。
刚才郁孟平给她倒的甜酒,周攒没注意喝多了,又吃多了果盘,要去卫生间解决一下。
大概是卫生间那边比较安静,周攒走过去的时候碰到了郁孟平,他背对着周攒打电话,没看到她。
郁孟平似乎心情不太好,敷衍地应付着电话里的人。
“老爷子在哪家医院?”
“难道我还能不去?”
“怎么又说江家的事,我都让老爷子流放了,眼不见为净的,还要我怎么样?”
“知道我不高兴,您还老提?”
这些话跟长了翅膀似的,不由自主地飞到周攒耳朵里,她不道德地听了一会儿,没听出什么事,索性转身去了另外一边的卫生间,免得到时候尴尬。
周攒从卫生间回来,包厢比她离开之前要更加喧闹。
齐硕牌也不打了,混在一群人前唱歌,而刚才坐在耿宪边上的女生软软地靠在耿宪身上,两人耳鬓厮磨。
扫了一圈,周攒没在人群中找到郁孟平。一阵潮风吹来,她的脖子凉凉的,周攒转头,在风来的方向见到了郁孟平。
会所外面是蓝阴阴的夜空,高耸的建筑成了墨色剪影,明月当空照,郁孟平斜倚在铁架栏杆上,白玉似的脖颈下解了两粒扣子,眉眼间凝着忧郁,寒灯煌煌。
郁孟平捏着威士忌酒杯,抬头看见周攒,朝她招手,让她过来。
周攒走过去,想起自己刚才不小心听到的墙角,料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