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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古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白瑜就有点吃不消了。

尤其是沈时钧又丢了件皮夹克过来,这回,白婶什么也没说,叫白瑜收拾干净了就给送楼上。

不乐意的反而成了白瑜。

却不知正是她这不乐意的样子,白婶看了才更放心,催着她赶紧的,哪有给人做事的佣人,比雇主还要懒的道理。

沈家个个都是大忙人,三天两头见不着几个,守宅子的佣人比主家的人都多,白瑜一路从大厅走到楼梯口,只有忠叔看了她一眼,没别人了。

到了沈时钧房门口,白瑜看着门没合上,轻掩着,仍是抬手敲了敲。

没几下,就听到里头沉沉的一声:“进来。”

撇开男人恶劣性格不谈,这脸,这低音炮,都是白瑜特别吃的那款。

白瑜推开门,把皮夹克挂在门口挂衣架上,说一声就打算撤离。

才要转身,听到男人又是一句:“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

嗯,年轻人,莫狂,这世上你想不明白的事多了。

白瑜沉默听着男人似山谷里微凉的清风徐徐缓缓,一字一顿道:“一个不久前偷溜进我房间,爬上我的床,让我摸她---”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只因男人的唇被捂住。

映入眼帘的是女孩气急败坏,宛如熟透了蜜桃红艳艳的面颊。

“都说了我有病,梦游症,亏你是在西方长大的进步青年,不会连这种常见的病都没听说过吧。”

男人不吭声了,泛着迷人琥珀色的幽深瞳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那眼底的亮度,灼得白瑜不能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