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了,就赶紧送回去,算了,还是我送。”白婶实在怕了,侄女这会儿看着老实,那是她盯得紧,谁晓得背后趁她不注意,又要使出什么乱子来。
想到这,白婶又有点怨这位听说是在国外长大的沈家大孙,就算只是借字典,孤男寡女的也要避避嫌,更何况,还关着门。
白婶甚至怀疑,是这个洋墨水喝多了的大孙子把自家侄女带偏了。
是以,白婶趁着沈时钧在家的点,把皮夹克送上去,顺道拖了个地,一边干活,一边想要忍住又克制不住地提了一嘴自家侄女相亲的事。
沈时钧正坐在桌前,拿着一本纯英文的名著在看,听到这话,眼皮子往上掀了下,漫不经心地从喉头里逸出一声轻笑。
“是不错,一个月八十块。”
要存够几个月,才够买他衣柜里的一件皮夹克。
“是的呢,这回要是能成,我对小瑜父母也有个交代了。”白婶感慨地轻叹一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倒是没听出男人略带嘲讽的画外音。
在白婶拖完了地正要出屋时,听到屋里男人又是一声道:“现在的人好像都在呼吁什么恋爱自由,特别长得好的,在外面碰到什么杂七杂八的人,被骗就晚了,婶子也要好好给自己侄女把把关。”
“对对,我就担心这个,回头跟她好好说说。”
因着沈时钧这几句话善意的提醒,白婶对他又有所改观,兴许真的只是自己过度担心,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回到后屋,看到侄女还在没心没肺地吃梨子,哪有半点为情所困的样子,白婶再次产生动摇,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检讨。
自家侄女长得是好看,可以沈家的条件,想找个长得好看,家境又好的女孩子又不难。前些天不就有个叫什么仪来着,是沈老爷子老部下的孙女,不也俊得很,还端庄得体,落落大方。
再看自家侄女,坐没坐相,就跟得了软骨病似的,半边身子都搭在椅背上,白婶看了就眼睛疼。
“你坐直了,不要歪。”
白瑜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这位姑姑了,只当人到中年,更年期症候群发作,脾气不古怪,反而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