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铺满小石子的地上,没一会儿,膝盖就传来刺痛。

可她只要挪动一下,方槐手中的戒尺又毫不留情地挥下。

罗明晨倒吸了一口冷气,缓了很久才说:“知道。”

方槐自嘲一声:“知道?知道什么?知道你就不会愚蠢到这个时候动手!”

罗明晨想辩解:“我只是看不惯……”

“看不惯什么?”方槐又是甩手打了她一戒尺,“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时看不惯,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可是如果她真的好了,那……那简灼就……”罗明晨低垂脑袋,“那他们就会成为最登对的存在了……”

方槐用戒尺指着墓碑,“你的奶奶才四十岁就亡了,人生的一大半还没过完,她还没来的及看着我长大,更看不到你。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简直……简直就不像我们家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罗明晨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那个女人还是眉眼温柔,看着很年轻,就像是二十多岁出头。

那是她的外婆。

方槐的妈妈。

“在你外婆坟前老老实实跪着,一字一句说清楚,”方槐看了一眼她,“先前为什么多此一举返回学校去拿矿泉水瓶?!”

罗明晨神色一僵,“我躲开监控了。”

“你躲监控有什么用?”

罗明晨随后又支支吾吾道:“水里……有医用化学药剂。”

“你动了我的药?”

“嗯。”罗明晨的回答蔫蔫的,完全提不起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