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渐渐弥漫出尴尬的氛围。
耹瑶用舌头抵着唇内的软肉,抱着胳膊靠在旁边。要是这里还有狗尾巴草,那她一定会将其叼进嘴巴。
“不是…你一个alha说话怎么扭扭捏捏呢?”耹瑶抬脚,用脚尖踢踢简灼的小腿肚子。
这其实是耹瑶年轻时候经常做的事情,不过放到现在,耹瑶犹豫了片刻,挨蹭了一点后还是收回脚。
简灼翻找衣服的手终于停下。
他转身看过来,金丝眼镜下的那一双眼透露着些许矛盾。他的双眼皮褶皱很深,尾线都超出眼角。简灼从小就是桃花眼,仅凭这一双眼睛,就勾住数不清的小甜o三年如一日的崇拜。
简灼神思挣扎片刻,还是开口,声音冷冽,如同侵染了寒冰:“耹瑶,你觉得装失忆骗我很好玩?”
二十七岁的简灼,严肃着神情说出口的话,比任何时候都能扎人心肺。
耹瑶的心脏陡然紧了一瞬息,细细密密的刺痛从胸腔左侧蔓延开来。但也只是片刻。
她低下头,微微拱起身子,用手摁在胸口平复呼吸。
简灼:“你……”
耹瑶咽下一口气,撑起上半身道:“简灼,好说歹说我们已经领证,就算你有难处不方便细说,我也认了。毕竟我们一起长大,我也说过你让我欺负,我就会罩你一辈子。”
“但是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端揣测?凭空捏造?你用什么能够说明我伪装失忆啊?”耹瑶绷着脸,耳朵发红,“你以为我不想记起来这空缺的十年?我好端端一个上市公司老总,变成什么都不会只会搞笑的十七岁女学生,还凭空多了一个儿子,这十年我是经历了多少挫折和无语才能心甘情愿当接盘侠啊?”
说完,一气上头的耹瑶压根没有理会简灼骤然变化的脸色,转头就走。
随后几周,她都没有看见简灼。
偶尔送耹思濯上学,上下楼碰见,也权当不认识。
又一个周末,耹瑶好友任俏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