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你和程京闻签的对赌协议,还有什么附加条件?”
“……你回来南城一趟,”儒雅的中年男人把淡褐色的香印出规整的形状,“就为了问他的事?”
“嗯。”
“既然告诉你签过协议,剩下的也尽可以去问他——噢,他没说。”
“当时他没和我一起离开,”杜窈不予理会他的讥讽,“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拐弯抹角几圈,她终于问出了这一件耿耿于怀四年的事。
“怎么会,”杜渐成点燃压好的香,“他自己选的。杜窈,你根本不了解他——在他的野心底下,你什么也不算。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他没选你。”
杜窈空咽一口气,没有搭腔。依旧问,“附加条件是什么?”
“肯定不是什么恶俗的离开我女儿这种话,你放心好了,”杜渐成抬起头,审视她片刻,“倒是没想到,你还喜欢他。”
“不喜欢了。”她说,“只是问问。”
杜渐成轻笑一声,“杜窈,我们家里,只有你不会撒谎。”
杜窈蹙起眉。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问不出想要的,便转身离开了。
病房门阖上。
杜渐成平静地倒一碗茶,举在唇边,望向床头柜一张三人的全家福。
叹惋,“……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心软把他从福利院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