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安慰:“忍一忍,疼才好得快。”
他捧着习伴晴的脚,使上轻韧中带劲,越是按压越舒服,缓解了她脚踝闷闷的难受:“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手法?”
她多嘴问了一句,很快就意识到萧准目前的状态,他都失忆了,怎么会知道。
“姐姐,以后都是我帮你揉,好不好?”
脚踝上温温热热的触感,惹得她昏昏欲睡:“等你恢复记忆,你就不会这样做了。”
他坚定的否认:“不会的!”
习伴晴没多在意他的话,她是经历过十九岁的,十九岁这个年纪的承诺鲁莽且横冲直撞,想法天马行空,比天地都宽广。
她怎么会把一个十九岁小孩的承诺放在心上。
“姐姐,你今天还没抹药吧,我给你抹药。”
他的目光殷切又心疼,习伴晴那时只觉得疲倦,没多想就同意了。
药膏冰冰凉凉的触感,更清醒了,指腹的粗粝感在细滑的脚踝处细腻地摩挲,她的视线被昏黄的灯光晃得些许眩晕,烛光给她的视线镀上一层光晕。
她低眉看了一眼萧准,单膝跪着,捧着她的脚,目光专注认真,他不笑的时候,眉眼之间都是凉薄。
她莫名地想到了法海,法海一界僧人,也是同样不苟言笑。
她有些恍惚,低声笑了,萌生了想要逗一逗萧准的想法。
她的脚微微抬起,绷直的脚背勾起他的下巴,力度控制一挑,哄骗地说:“萧准,笑一个嘛。”
她后撑着身子,微微晃动,冰丝睡衣从她肩头滑落,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风情万种这种词在她的身上不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