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的脸一下垮了下来,娘的,要不是为了风度,他真想学着徐阿水那样,狠狠淬这个狗叛徒一口。
胤禛在书房唤他,苏培忙收起心思走进屋,胤禛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你在外面做什么,不知道进来伺候,磨墨。”
苏培应下来,忙上前在砚台里倒了些清水,拿起墨磨起来。
胤禛皱眉,抬头看了苏培一眼,声音沉了几分:“我问你在外面做什么,你难道没听见?”
苏培愣住。
他以为胤禛只是随口训斥一句,原来真是在问他做什么。
苏培老实回道:“爷赏赐了长平,他前来领赏,奴才让徐阿水陪着他去了。”
“哦。”胤禛随口答了声,接着淡淡问道:“你打算克扣多少?”
苏培神色大骇,忙放下墨,躬着身体答道:“奴才不敢,奴才向来不克扣任何人的用度,请爷明察。”
说完,苏培又后悔了,他是没有克扣过,谁知道以前的苏培盛有没有克扣?
不过,胤禛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前苏培盛克扣,其实早就被他知晓?
苏培脑子转得飞快,心也咚咚跳得飞快,如果以前苏培盛克扣过底下的人,这口黑锅,他只能硬生生扛了,连冤都没处去伸。
胤禛冷冷笑了声,“我明察什么,就随口问一句。”
苏培才不会相信胤禛会随口问话,他从不是喜欢说废话的人。
苏培他妈点破他阳奉阴违时,曾经对他说过警世恒言:“上位者,底下很多人私下的小动作,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在他们眼里,看得清清楚楚。端看他们计不计较,值不值得计较罢了。”
后背冷汗直冒,苏培知错能改,马上半老实交待了:“奴才不敢隐瞒爷,奴才见到爷赏赐长平,心生嫉妒,想要故意为难下长平,交待徐阿水,给长平的二两银子,全部换成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