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神情微顿,笑骂了句,问道:“瞧你那点小心眼子,不过二两银子罢了,难道我赏赐你的还少了?亏你也能看入眼,说出去真是丢了我的脸。”
苏培虽然被骂,却着实松了口气。
打是亲骂是爱,胤禛现在骂他,像他骂二贵徐阿水一样,都是略带着嫌弃,恨铁不成钢的骂。
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得此殊荣。
胤禛骂完,又问道:“你让徐阿水换了多少铜钱?”
苏培看不上这三瓜两枣,不过,徐阿水!
他原来放回肚子里的心,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含糊着说道:“奴才让徐阿水照着一两银子兑换一千文,换了铜板给长平。”
不管是钱庄还是市面上,一千文铜钱,最多能换八钱的银子。
苏培足额兑换,算是公正得扰乱市场行情了。
胤禛意外地看了苏培一眼,嗤笑道:“你倒没中饱私囊。”
苏培当然比蒸馏水还清净廉洁,就怕那个不肖子孙徐阿水雁过拔毛了。
他脑子都转得飞快,脑仁都快飞出来,还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最后心一横,干脆豁了出去,将徐阿水事先推出去,保全自己,留着救人的火种。
“爷,奴才还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说。”苏培几乎将脑袋垂到了地里面去,可怜巴巴地说道。
胤禛嫌弃地瞥着他:“怎地如此婆婆妈妈,说!”
“是。”苏培吭哧了一阵,含糊着说道:“爷,奴才经爷的提醒,突然想到先前派徐阿水前去,他穷得很,奴才担心他会瞒下一部分。爷,奴才只是担心,并不是说,徐阿水一定会贪那几个大钱。”
胤禛脸色一沉,怒道:“徐阿水也是个没出息的,你就不该纵容着他们,手伸得长了,该砍就砍,砍得痛了,他们才会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