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胤禛照着他的想法在往下问,装模作样苦苦思索,然后义正严辞说道:“爷,那就是他们的错,辜负了爷的一片苦心,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只要抓住的,打死作数。鼓励他们妻儿主动告发,查过之后,确有吃喝嫖赌种种恶习,妻儿无罪,不但能继续留在府上当差,还允许她们再嫁。”
胤禛背着手站起身,在屋里踱步,来回走动了几圈,最终拍了板,说道:“先照着你的想法去做吧,等到后面发现问题时,再重新考虑调整。”
苏培应是,与胤禛商议了一些细节,时辰已不早,胤禛去睡觉,他则苦哈哈的继续去处理赵金柱。
屋外寒气袭人,苏培不禁打了个寒噤,徐阿水从角落里窜出来,点头哈腰干笑着说道:“苏爷爷,事情忙完了?小的伺候苏爷爷去歇息。”
夜色深沉,星星不断闪烁,苏培听过一个说法,地上一个人,天上一颗星。他抬头看着天,数了半天,也没数清星星有几颗。
不过,他能肯定的是,天上的星星,马上就会多一颗了。
苏培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反正看徐阿水百般不顺眼,恼怒地骂道:“歇你娘的!去,叫上几个人,把赵金柱处置了。”
徐阿水顿了下,小鸡啄米般点头不跌:“是,小的这就去。”说完转身往外溜。
苏培叫了声阿水,不等徐阿水回头,他往灯笼下退了一步,使自己看起来影影绰绰看不清脸,声音冰冷而轻:“这次是赵金柱,下次,说不定是你。”
徐阿水脸霎时白了,哆嗦着,惨白着望着苏培。
苏培不为所动,他的孙子,就是赌瘾最大的那一个,这让他情何以堪。
声音冷冰冰硬邦邦,继续吓他:“话尽于此,你去吧。啊,对了。”
徐阿水腿有些软,大晚上的,领了取老赌友性命的差使不说,偏偏苏培还变得阴森可怖。
苏培停顿一会,欣赏完徐阿水的害怕,大慈大悲吩咐道:“叫人去门边守着,等到高良回来,再让他出去买一副棺材,这次他从城西买的话,下次必须从城东的铺子去买。”
赢了高良一次,他现在只能老实听命,哪怕苏培让他去直隶买,也得撒丫子跑快些。
苏培郁闷得很,高良这龟孙子,只能先让他吃些小苦头,还是得继续留在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