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奴才认为,赌钱这件事肯定不对,只还有句话,叫小赌怡情。平时他们闲着没事,玩几把图个好玩儿,也无伤大雅。赌出人命来,这就是纯赌徒,此风一定得制止。”
苏培见胤禛听得认真,没有出言反对,斟酌着继续说了下去:“只当玩乐的,出面训斥过,便不会再去,府中这样的奴才不少。也有一群奴才是上了瘾,骂几句无用,得按着府里的规矩惩罚。”
胤禛说道:“你不要心慈手软,要收拾得他们不敢再赌,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他们。”
苏培心道,你当然治不了,连康熙都头疼,宫里一堆太监赌钱,他不但没全部都拉出来打板子砍头,还要借钱给他们填赌债。
说白了,贝勒府与皇宫大同小异,奴才都是主子的许多倍,真逼急了,大家头上都只有一个脑袋,晚上主子哪敢闭眼睡觉。
“府里许多奴才,只身一人卖进府中为奴,也没有成亲,向来无牵无挂,这些人就是光脚的,哪怕你杀了他们,也不过是烂命一条。有些则成亲有了妻儿,顾忌总会多些。爷,奴才认为,堵不如疏,烂赌的,限制每月不能超过一两银子,超过则重罚。赌瘾解决了,不会疯狂到想要玩大的,又输钱又没了命。”
胤禛略微思索,很快问道:“你的意思,还得我给那些烂命一条指婚?”
苏培佩服胤禛脑子转得快,厚着脸皮拍了马屁赞颂一翻,不着痕迹补充道:“自古以来,结亲是结两性之好,哪怕奴才也一样,若是夫妻不合,或者彼此都不满意,又要闹出事情来。爷慧眼如炬,底下人的小动作瞒不过您,有些奴才互相看对了眼,瞒着爷私下来往的也不少。”
胤禛唔了声,难得笑了一下:“这男女之事,说不清道不明,也会令人上瘾。”
苏培又酸了,他断了根毁了蛋,斩断了七情六欲,不知道寺庙收不收太监。
在泪水上涌之前,苏培及时打住了,还是继续说正事:“不如趁着这次,重新拟定出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若是互相看上了的,就来爷面前请求指婚。爷,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爷做这件事,功德无量,成全了他们的好事,他们自会感恩戴德,爷指婚之前,先问过双方,一方不满意也不强求,既然得到了爷允许正大光明结亲,也就没有必要偷偷摸摸了。”
不管是亲王还是贝勒,府上的太监人数都有规定,虽说康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他们府上的实际太监数量,大家也不敢做得太过,贝勒府上的护卫以及奴才,绝大部分都是真男人。
全府上下,男男女女几乎快上百人,私下看对了眼,血气方刚闹大肚子的也不是没有。
到了年纪随意指一门亲事,最后双方都不满意,成日吵闹的也屡见不鲜,虽不敢闹到主子面前来,毕竟影响了当差。
胤禛考虑了一会,说道:“成家之后,牵挂是会多一些。不过有些人有了妻儿,照样吃喝嫖赌,那你又打算如何办?”
苏培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毕竟他还有个小河女神在那里。至于不允许太监找对食,那是宫里的规矩,不管他对小河的心思如何,这件事的隐患,他要提早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