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抹了把鼻涕:“我在,南郊城乡结合部那个叫…好大娘小酒馆!我发定位给你。”
什么玩意儿?还有酒吧的名字可以那么猎奇呢??
打了辆车,四十分钟晃晃悠悠,代薇站在街边对比来对比去,确定这是村里唯一的一家酒馆,才试着走进去。
门店招牌上,赫然写着“hold new”。
店里灯影昏沉,人很少,一眼就能看见花衬衫男人,坐在显眼位置自斟自饮。
代薇一坐下就试图关心老友,可任凭怎么问他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猛喝,还拉着她一起。
一人五六瓶啤酒下肚,赵翡蟾打开话匣子:“今晚,咱们通宵喝!”
“你不是老总吗?别到时候喝得起不来,管不了事了。”酒精在身体里发挥燥热的作用,但她说话还是清醒的。
“嗐!什么老总,爷的公司被易南收购了,从此安心做我的打工人。”
“啥?!”
“对,没错,就是刚给他鞍前马后设计完的‘苏克西’!他们说干得不错非常满意,所以把我的公司永久并购了!”
“这也太那个了吧。”代薇一时词穷。
有钱可以为所欲为,这事做得,确实像易圳的风格。
“丧心病狂畜生不如!”绿蛙笑嘻嘻补充,晕乎乎地垂下头去,还补了句脏话。
来去间,酒杯没有落过,又喝了几轮。
代薇拍拍他的肩,不知说些什么安慰。
她这种对事业没有过高追求的人,其实不理解为什么作为富家子弟,绿蛙宁愿放弃继承家业,也要费劲吧啦闯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