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现场工作者的子女、父母,或者配偶,只要是有时间的亲朋家属,都能进入玩耍。
四周建筑多数是梦幻而恢弘的存在,人们置身其中,似乎完美的童话真的触手可及般存在。
可对代薇而言,这些光彩照人的城堡,不过是冰冷资本的具象化展现。
她已透彻理解过。
园内的人虽然比她预想的多,但大多聚集在广场,因此很好避让。
沿着小路稍微走远一点,就完全消失了人迹。
她停在路尽头最后一条鳄鱼长椅。面前是一座参天巨树状的湖蓝色高楼,楼体晶莹澄明,琉璃光色割据又组合,是千万块不规则镜面在裁剪,溶散,万重曲折。
折射苏克西乐园的每一帧幻想。
这栋楼脚下有大大的指示牌,上面写着保卫总科。
她猜测这应该是乐园的指挥中心,或者办公大楼。
好像不能贸然前进了,侧身在长椅上坐下,掏出速写本,手里慢慢描绘陌生的风景。
这棵“树”可真有点难画,也不知道秦消他们院是怎么设计出来的。
代薇在心里无聊地想着,手下不疾不徐把画面构图确定。
五月的苏城已经有些燥热感,她在树荫的庇护里用一支铅笔作画,繁枝茂叶里隐匿的小小虫鸣,成为唯一的伴奏曲。
整个画面在她笔下呈现。
而她存在的场景,也以特定俯角收入没来得及画下的这幢高楼,顶层房间的镜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