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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薇被易圳安排搬去他的房间了。
脚伤以后,易圳对她不说百依百顺,也算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就更加助长了她的“歪风邪气”。
易圳有洁癖和强迫症。
他的房间必须绝对的干净整洁。
衣物摆件分类归置,没有杂物,以灰白色调为主打,最大程度地保证空间利用度和舒适度。
然而自从代薇来了以后,易圳的房间便被她随心所欲地大肆整改。
黑色真皮的天价沙发换成粉白相间的,灰色天鹅绒窗帘换成浅青薄绒的。
原本那些黑白的床上四件套全被撤下,今天是蓝色,明天是橙色,各种花里胡哨的床单被罩一天一个样儿。
地毯分大的小的圆的方的应有尽有,不算书桌化妆台那样大的小桌子,至少也有四五个,各式的台灯壁灯落地灯约么□□盏,就连香薰机和加湿器这种东西都要分不同形状备个好几台。
这都还不算什么。
这女人稀奇古怪的用品多到离谱。
什么帐幔香烛闹钟,日历牌投影仪留声机肚皮枕,有的没的简直五花八门,甚至床边还要摆几个懒人小桌。
总之每天易圳下班回来,就会发现房间里又多了无数他叫不上名字的鬼东西。
如果不是易圳叫人把隔壁房间打通,专门用来给她当作画室,可能连石膏像和颜料画笔那些玩意儿都要“登堂入室”。
而且她的东西用完从不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