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命令,可也绝不是请求,就只是一种单纯且自然的语气。
仿佛他们的关系也如此一般。
在场医护队的人纷纷噤声。没有谁会用这样的口吻跟易先生说话,就算是家中长辈,也从不对他用“要求”的句式。
更可怕的是,易圳真的在服从。
在众人的震愕注目下,易圳很听话地朝女人走去。
然后随意拎了下西裤裤腿,半蹲在她面前,又怕她坐起身不舒服,伸手轻握代薇被包扎好的伤脚,搁放在自己膝盖上。
足够优雅。
足够虔诚。
气场还是冷,眼神却是完全背道而驰的纵容。
代薇也没有任何不适应。她甚至很放松,踏踏实实地把玩着男人的手指,轻声问他:
“婚礼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出岔子?玛格丽塔没事——”
“很顺利。”易圳反扣住她的手指,握紧安抚,“放心。”
明白她最担心什么,所以给予最肯定的答复,似乎在他这里,她总是可以放心。
代薇终于肯露出笑容,满意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丝毫不曾觉察周围人因为她的举动,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但易圳知道的。
知道却又偏偏没有放众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