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鹿。”他把她拉过来,和自己面对面坐着,语气真诚,“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包袱,如果真能有什么道德捆绑,我求之不得。”
苏鹿的心在他这一吐一息间上下起伏,一时间好像失去了最基本的理解能力,脑袋里一团疑问,挑来挑去,她最终选择了最偏纲的那个:“你能跟我说说,我父亲……”
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件事,什么样的姿势才能将撕开他伤口的力度降到最轻柔。
最终,她还是开了口,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具体是怎么死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好谈恋爱不行吗,唉
吃了感冒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第71章
苏鹿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傅时深那一字一句的描述,又是怎么坐回了床上,反正她现在背紧紧靠在床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点支撑。
难怪傅时深一直以来那么排斥白色和红色,在人家还赖在父母怀里撒娇要糖吃或者撒丫子到处闯祸闯完回来就有父母庇佑的时候,他就眼睁睁看着相依为命的母亲撒手人寰,半路相助的好心人躺在血泊里气绝而亡。
就是这样他还要穿着血染透的衣服一路跑,不能回头,哪怕松懈一步,就可能让在他眼前逝去的生命变得毫无意义。
不过是刚刚上小学的年纪,那个年纪她在干嘛呢?
衣橱里的小裙子因为和某一家店门口的模特样本群重合,所以她就赌气全都不要了,最后苏爸爸带着她去找了专门的设计师做一条独一无二的,也不过穿了两次就不喜欢了。
上钢琴课第一天就碰到了不识趣的小胖子,把人打了一顿,然后被妈妈罚不准吃晚饭,苏爸爸回来知道后偷偷带她去吃宵夜。
……
好像那时候,她最大的烦恼,也就是钢琴课小胖子又跟她不对付,不对付自然就有纠纷,有纠纷就要抄佛经,一堆不认识的字,还得抄的方方正正的,实在是抄得烦了,一顿大哭,奶奶就会让人把她抱过去,房间里会准备一堆稀奇可口的点心,然后一笔一划地教她,抄好一点就有点心吃。
她幸运成这样,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以怎样爆裂惨烈又无闻的方式离开,每天傻不拉叽地当着她的苏家小小姐,母亲一个人为她背负了一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藏了多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