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你……”裴离对上那双眼,那里果真连一点温存都没有,薄寡得坦坦荡荡。
他真的从未动过情。
那我算什么呢?
我究竟算什么呢?
迟燃冷然看她一眼,最后挑选了个恰当的假笑,“你说谁没有心肝肠呢?我要你那份做什么。”
是啊。
做什么呢?
裴离凄然笑起来。
世子爷靠风月打发日子,他什么女人没见过,什么伎俩没玩过。
她裴离的肝肠又算的上什么?
陪她装傻是恩赐。
雨声渐歇。
裴离支起身子,擦去眼角滑泪,瞳孔里映照的少年人黑发飘扬,远去的身影逐渐缩小,变成刺目的一个小点儿。
迟燃的身影逐渐淡出镜头。
监视器里,江茶的脸被放大。
楚馆花魁房中响起了琴声,零零星星,像将断未断的弦语。
相传上古之时,神女重情,只求长情一心人,可若求而不得,那心便也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