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是一个需要信念感的职业,当然咱们鼓励沉浸角色,但表演本身就是一种消耗,所以及时的抽离,也是为了情感的可持续发展嘛。”宴凯满意拍在迟燃身上,“去吧,咱们准备下一场。”
第二镜。
两人重新就位。
迟迟没有听见打板,设备组那边临时出了些问题,又重新开始调试。
江茶收回目光,二楼片场就只剩了他们两人站定。
迟燃背对着自己,挺直的脊背宛如青竹拔节,颀长却不过分单薄。
冷色的天光从没关紧的窗柩朔进来,影子被斜斜拉长。
外面在下雪,风有些大,两片雪花打着旋儿蹭过自己的肩膀,又被场务偶尔经过行走时带起的风刮起。
刮向迟燃。
最终融化在他的发梢里。
江茶抬起眼睛。
少年在回头看她。
含笑的目光总能轻而易举的隔开人潮。
“我说,”他饶有趣味地盯着,“你什么时候去查的我资料?”
“啊?”
迟燃哂笑,“别装,我们都不是科班出生,不是你查的吗?”
“哦,”江茶面无表情,“试镜前一晚。我去看了你的剧,看完之后就觉得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