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顶层停下,江茶拎着小蛋糕飞也似逃离还想再度九十度鞠躬的经理。
没急着回自己房间,她敲响了迟燃的门。
这层楼只有两个房间。
门粗暴地被人拉开,光影暗淡的部分间凸起的轮廓线条,是男人的脸。
没有戏服和厚棉衣包裹的迟燃少年气还很重,眉眼垂下时总透露着些不近人情的薄情寡义,却不可怕。
屋里的灯光没有泄露太多,模糊开的发线是这张脸上最深的色彩。
不可避免地被美色晃了一瞬神,江茶赶忙躲开视线。
迟燃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人:江茶裹着剧组给的黑色长羽绒服,浓密的长睫在昏黄的顶灯照射下投射出一片浅淡的阴影,眉眼垂顺,乖巧的像个娃娃。
“抬头。”
迟燃松松垮垮地站直,投射下的影子倏的延长,门随着他手臂线条的舒张被拉开得更开,身后灯光悄然涌向两人。
不知道是因为赶来的太急还是演戏消耗很多,江茶和她的长发一样,透露出一种柔软的疲惫。
胸腔里的一股气散了一半。
谁能真的对这张脸发飙。
“迟燃。”江茶喊他名字。
忽然,迟燃不可预兆地向前倾了身子,人影随即折下一块,变成单薄自然的一堆线条。
难以辨别的光线渲染进空气,温度随着男人的靠近在两人间微不可测升高。
江茶呼吸一滞,先逃开,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