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冬天也可以煮着喝。”
“会醉吗?”祝晚吟不太清楚自己的酒量。
周濂清笑道,“才六度。”
祝晚吟望着他,“你笑我?”
“没有。”周濂清说,“你很可爱。”
他的语气是在夸一个后生晚辈。
祝晚吟拿筷子敲了敲玻璃杯,“周濂清,我二十一岁了,成年了。”
这个动作若是被哥哥看见又要敲她的手了。
他看着她,“又想挨打了?”
天上的云散开去,薄薄的光影打在她身上。看不清她的轮廓。
周濂清有一瞬恍惚。
有多少年没人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过他了。
叫他周濂清。
他的名字。
祝晚吟知道他不生气,她给他快空了的杯子倒上米酒,一边说,“等我在北城见到你,再叫你叔叔。”
周濂清笑,“这是什么道理?”
“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