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全境内,也没有说一定就是北面都是血洗,南面就都是投降的,犬牙交错,零零碎碎,两种情况到处都有。

这个县城是属于贼来降贼,兵来降兵的,个别地主大老爷难免被杀,官员士子逃个精光,但小百姓绝大部分是自己的田地自己种,既没从贼人的手中得到好处,也没有受到损失。

这胡雪亭要没收土地搞农庄制,就很是没有天理了。

“听说,那是因为农庄制产量大,能够养活更多人。”农庄制度在江西是个稀罕货,有人深刻了解之后,还是客观的为农庄制说好话的,同样的土地同样的人,能够产出更多的粮食,让更多的人有饭吃,自然应该是好事。

“不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吗?一年到头忙个不停,多产出一些粮食,有什么稀奇?我家的地,我想怎么种就怎么种,别人管不着。”有人大声的鄙夷,老子干活不仅要求温饱,更要求一个爽快和活的潇洒,一年当中大半年不用干活,蹲在田埂上聊天打屁,那是老子一生的追求,凭什么要老子比驴子还累。

“就是,地主老爷有了钱,也是不干活的,老子也会不干活,活的和地主老爷一样的潇洒。”有人支持,生命是一种态度!

“老子在农庄累死累活,收获了更多的粮食,有个用,又不是自己的!”有人说道,农庄的一切都是归公的,只收一些铜钱而已,看着比以前自己种地多,但其实农庄收获的更多,妥妥的剥削剩余价值。

“老子就是不干农庄,看他们能怎么的。”有人大声的道。

一群百姓一齐支持,又是把丁壮抽走了给朝廷打白工,又是要逼人集体农庄,太过分了,比林士弘还凶。

“大不了官逼民反!”有人大喊。其余人看他,小心的走开几步。这种蠢货必须保持距离,万万不能被牵连。

凶残的土匪头头林士弘都被胡雪亭打得生死不知,一群手中只有菜刀,这辈子顶多只有杀过鸡的菜鸟,竟然也敢喊官逼民反了。

“胡星君屠城无数的。”有百姓淡淡的道,斜眼看官逼民反的那家伙。那家伙左右看看,见人人拿鄙视的眼神看他,恼怒了一秒,然后乖乖的萎了,做人要识趣,喊口号是一回事,有几万人响应是一回事,没人响应又是一回事。

“只能出工不出力了。”有人淡淡的道,法不责众,大家伙儿都只出一半的力气,越国的人都是外地来的,说不定就以为江西人力气小,干活差呢,就是要罚,也罚不了所有人。

……

“怎么,想和本座对抗?”胡雪亭听了消息,大奇,不知道本座杀人不眨眼,最喜欢杀一儆百了?

一群官员死命的劝她,杀鸡骇猴,杀一儆百这种手段太过有伤天道,你已经是皇帝了,好歹要仁厚一点,不求越国一统华夏,千秋万代,也要为子孙后代积福,少造杀孽。皮鞭,棍子,关禁闭,都可以,就是不能杀人了。长江以南,越往南人口越少,再杀几个,人不死光也跑光了。

胡雪亭拍桌子:“以为本帝在乎百姓?来人,传令,再征兵役!本帝要在江西再征十五万人,凑足三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