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百姓用力点头,对对对,必须迎接正义的胡雪亭,必须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只是,林大当家……”有人低声道。林士弘是挂了,但林士弘的手下没死啊,各个城池中依然是林士弘的大唐官员掌管着,若是他们迎接王师,只怕会被林士弘的手下镇压。
“到了这个时候,还需要担心他们?”有人冷笑,林士弘的手下都是贼人出身,其余本事没有,察言观色,闻风而逃的本事全部点到了满级,一看风头不对,早就在准备跑路了。
一群人微笑,那就太好了,正好整个城市归顺胡雪亭,等天下太平了,胡雪亭不需要打仗,那么就犯不着“三抽一”征兵了,肯定会和林士弘一样,把老百姓放回家,只留下部分丁壮的。
有几人目光闪烁,悄悄的到了角落商量。“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有人低声道,胡雪亭大军南下,林士弘的人逃亡,只要杀了他们做投名状见面礼,胡雪亭肯定要给他们官做。
“对!”其余人也是这么想,杀林士弘的人自然会有风险,但富贵险中求,能不能从此进入体制内,就看这一回了。
数日之内,江西中南部各个县城不等胡雪亭传檄江西,纷纷上表,愿意拨乱反正,归顺越国,更有不少县城随着降表,送上林士弘手下贼人的头颅数具,以示诚意。
“我们动作慢了!”赣州城中,数百人看着空荡荡的县衙,捶胸顿足。没等他们动手,这该死的林士弘的贼人竟然就跑了。
“其余各地都有投名状,就我们没有!”有人大哭,本来不等胡雪亭传檄,他们就投降了,绝对算得上功劳的,但此刻别的县城都有杀贼的功绩,这相比之下,他们的诚意就差得远了。
“只怕会被怀疑故意放走了贼人。”有人痛哭流泪,想想其余地方都没事,就是赣州被三抽一征兵,甚至十抽一屠城什么的,就觉得悲从中来。
有人已经开始思索,要不要全家逃命了。
“我有办法!”某人咬牙道,一群人看他,性命攸关,若是办法不可靠,还是要逃命的。
“不就是杀贼表忠心吗?”那人恶狠狠地道,“没了贼人的官员,还有贼人的亲戚在!”那些抢了商铺,酒楼,田地的,难道不是林士弘一伙贼人的老乡,亲戚,朋友?
“对!全部杀了!”一群人大喜,这些人本来就不干净,和贼人千丝万缕,说他们是贼人也不算冤枉了。杀了他们,虽然功绩是没有杀贼人官员大,但是作为表态,应该也差不多了。
“还不够!”那人继续道,差了一点点,就可能被胡星君屠城,怎么可以大意?
“还要做什么?”一群人问他,林士弘的贼人都是外乡人,想要挖祖坟鞭尸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