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碎花愕然的看着胡雪亭,泪水还挂在脸上,完全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小姐,你再多说几句。”王奶妈也急了,直接跑了出来,扯着胡雪亭不放。
“说个毛啊!”胡雪亭莫名其妙,“要是说大道理就能感动百姓,教化世人,从孔孟到现在几百上千年了,这世界早就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人心是最不会被大道理说服的东西,本官就是说破嘴皮,他们也只会表面听从,转身就忘,我又何必花力气和他们讲理?本官只要想杀就杀,想发配边疆就发配边疆,这些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会仔细的琢磨本官的心性,什么是本官要发飙砍人的,什么是本官无所谓的,这县内立刻就太平了,何必本官去讲道理,还没人愿意听。
白送的东西没人珍惜,花了大价钱买的就爱惜的不得了了。热脸贴冷屁股的道理没人听,拿着屠刀的道理,他们就会自己琢磨了。”
胡雪亭冷笑几声,看看一群惊骇的张大了嘴的围观百姓:“用刀子讲道理,效果杠杠的。”
一群衙役终于记起了自己的责任,急忙吼道:“威武!”
人群中有人莫名其妙,这时候喊威武干嘛?
“县令,冤枉啊,冤枉啊!”李家的人大哭,太不讲理了。“我们去府城告状!去京城告御状!”
其余人看着李家的人,同情极了。
“呸!狗官!”有人在人群中低声唾骂,本来张家是可怜,李家是嚣张,但那也只是银钱的纠纷,可以重打李家的人,可以罚还钱,但随随便便就罚了十倍,这是要逼得李家家破人亡啊,未免太过了。
“小心你的脑袋。”人群中,有人急忙提醒。
公堂上静悄悄,百姓满怀愤怒,走出县衙老远,然后才敢唾骂,还以为胡县令杀了主簿等人,有那么一点点好官的可能,没想到就是一个彻底的狗官。
“唉,我们还真的要仔细揣摩,到底这个胡县令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了。”有人却对着几个老朋友叹息,不揣摩透,很容易掉脑袋的。
“你们说,有没有一点点的矫枉过正的味道?”有人皱眉,乱世用重典,胡雪亭是不是发力过猛了。
“不知道,还要看看。”其余人摇头,神经病的思路不好理解,孤例没什么参照效果。
飞鸽传书落到张镇周的手中的时候,不过是两个时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