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李家的人见了张碎花就骂。

胡雪亭淡定,扔令牌:“咆哮公堂,掌嘴二十。”

又是一个李家的人大怒,一个丫头当了县令,就以为了不起了?转身对着身后看热闹的人大声的喊:“县令打死人咯!”

一群看热闹的人并没有如他所想一般,跟着起哄什么的,反而死死的盯着他,白痴!

“拖下去,打100大板,要是没残废,再打500大板!”胡雪亭淡定的道。

几个衙役拖了人下去,当庭就开始一五一十的数着,噼里啪啦的打。没到三十下,哭嚎的声音就小了,唯有板子继续用力的打下去。

李家的人终于想起来了,别看坐在堂上的是个女孩子,县令就是县令,老爷就是老爷。

“老爷,我们冤枉啊!”李家的人立刻跪下大哭,李老头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张家门口,不是张家害得,还能是谁害得,于情于理,张家都要赔钱的。

一群看热闹的人中,有人鄙夷,走哪里讹哪里最无耻了,有人却很赞同。哪里倒下,就讹到哪里,这是规矩,总不能白摔了,自家受损失吧,李家可没有存心讹诈,这么多年就没听说李家讹诈别人的,李家可是老老实实干活的老实人,要怪,只能怪张家倒霉,霉运来了挡不住,要认命。但现在张家找了县令,而且县令显然是偏向于张家的,二话不说就要打残李家一个壮丁,李家多半是要走霉运了,那李家也要认命。这就是规矩。

有几个人互相交换眼色,对愚夫愚民的议论很是不屑,这些人连天理都不懂,果然只需要被奴役就好。他们紧紧的盯着胡雪亭,接些来,就是胡雪亭开始说大道理,然后重罚了李家,补偿了张家,张家感恩戴德的戏码了。

“都盯紧了些,看清楚胡雪亭的才华性格。”有人暗暗叮嘱,断案的时候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见识,性格,理念了。

“多半会说一些君子自强,守礼守法的话吧。”有人猜测,案件太简单,是非一目了然,没什么好争论的。

“或者是人心不古,劝人向善什么的。”有人暗暗想着。

“十日之内,李家赔偿张家当日银钱的十倍,差一文钱就发配边疆。”胡雪亭道,“退堂。”

没了?

一群人傻乎乎的看着胡雪亭,起码说点结案陈词啊,感叹几句人心也好啊,竟然毛都没有说,直接就胡乱断案了?这个县令也太容易当了,比葫芦僧断葫芦案还要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