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戎对于没护住师父很沮丧,垂着头一连叹了好几口气,忍不住问道:“师父不会有事的吧。”
蓦然想起罪魁祸首,祝戎气得双目充血,巡视了一圈上清门众弟子,却没看到那一袭青衫,他恶狠狠道:“周惟我真是瞎了眼,错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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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华丽的汉白玉宫殿中,肖倾悠悠醒转,他支起身扭了下头,脖颈出缠了细纱,还有点疼。
肖倾正准备下床,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婀娜多姿的婢女端着水盆款款而来,朝屏风后的肖倾福身道:“仙长,可要洗漱?”
看这些婢女的服饰,他应该是在蓬莱岛上。
肖倾哑声道了句“出去”,婢女们便识趣地放下水盆锦帕等物什,带上门离开了。
此时阳光有些刺眼,肖倾洗漱后眼睛疼得不行,这样下去恐怕一辈子都别想恢复,肖倾只好再次戴上绸布遮住眼睛,并裹了些棉花,确认看不到一丝光为止。
做完这些后,肖倾摸索到桌子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才喝一口,房门被人敲响,来人道:“仙长,掌教叫你醒来后过去一趟。”
肖倾皱着眉应了一声,却没动。
三个时辰后,齐采桑冷着脸推门进来了。
“没听到我叫你去大殿一趟么?”
肖倾懒得回他。
齐采桑自顾自笑道:“行,就当你耳聋了没听到,那名婢女要着也没用,连个人都喊不了,来的路上我将她打死了。”
肖倾面色未变,躺在窗台旁的摇椅上,闭目浅寐,脸上缠着一层很厚的绸带。
齐采桑丝毫不理会肖倾的冷淡,抬手击了击掌,一行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在房间中站出一排,齐采桑转动轮椅,一一拂过托盘上的物什,低声道:“我有一朋友,下个月娶亲,我让他顺带着给我弄了件喜服来,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