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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声吼冲破喉咙,难得沙哑。

曾经也是天真少年,跪在母亲的灰烬前渐渐心死。

曾经也曾竭尽全力维护过肖倾,让他在青楼中保留清白。

曾经付出过多少,齐采桑如今就有多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能纤尘不染,而我满身罪孽,你该死,你就该跟我一起烂在泥地里!”

肖倾目露痛色,一言不发。

斐霖劈出一道掌风逼退拦在身前的白面人,冷声道:“齐采桑,你若敢伤我师弟一根寒毛,我上清门就誓要与你死战到底!”

斐霖已是强弓之末,说完这句话后就吐了血,而上清门来的弟子也都死伤惨重,那些大能被齐采桑控制,只能跟上清门彻底翻脸了。

肖倾自血雨剑光中看了眼斐霖,用唇形道:“去南疆国找陆谨之,就说,我把上清门给他了。”

在这个时节,只有陆谨之能护住上清门。若只是单纯请求陆谨之,他非但不会帮忙,趁机拿下上清门发泄断灵脉之仇都有可能。

斐霖咬着血牙,额头青筋暴起:“门主之位怎可轻易更替!”

肖倾却垂目不再理他,抬手作了个手势,他手下的黑衣人纷纷前去护住斐霖。

这一番缴械投降之态,惹得齐采桑咧齿大笑起来,拊掌道:“不错不错,没心没肺肖子倾也有心软的时候呢!”

肖倾勾了下嘴角,道:“能让我心软的人,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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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采桑来得快,走得也快,唯留下满地横尸,血流成河。

斐霖一拳砸在树上,大树簌簌颤抖,树叶飘落了一地,他咬牙切齿道:“齐采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