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曲纣外,跟曲纣一路的少年对陆谨之的出现都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这倒也是,机遇邪祟就那么一些,好不容易撞见还要跟明显比自己强的人争夺,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跑货郎趁着两人说话间,挑起扁担麻利地跑了,曲纣拦住想要去追的少年,道:“不必追,看样子他也并不知道什么。”
曲纣的目光在肖倾身上跃过,问道:“徐师弟呢?难道你们也失散了?”
陆谨之道:“周惟被兕阴虫咬伤,我去找蛇胆回来,他跟周惟都不见了。”
曲纣笑道:“周师弟在我那呢。”
“这也是我跟几位师兄弟走散的原因,当时我们出树林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在树林里被虫咬被尸蛊追,出了林子想找个地方借宿,便撞见出门打水的徐师弟,听说周师弟需要蛇胆解毒,我担心取了蛇胆赶不回来,就背上周师弟又去取蛇胆。”
“再回去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不见了。”
一位弟子嘀咕了句:“要不是赶着救人,我们也不至于跟师兄他们走散。”
正在此时,一名扛着锄头的中年男人路过,斜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他眉宇间的煞气十分重,与朴素的南蛮人一点也不同,那一眼更是凶悍地很,吓得说话那么弟子连忙闭了嘴。
中年男人越过他们,进了陆谨之落宿的那间民房,看来应该是那个屋的男主人。
曲纣比他们早到这边,了解的情况也要多一些,等人走远后,他小声对陆谨之道:“南疆这个国家有很多诡异的地方,如果见着不对的,千万不要跟这里的人提。”
这时,天色已经渐黑,女主人擦着手从屋里出来,远远朝着他们喊道:“几位小郎君,快回来吃饭了,天黑就不要在外面站着。”
随着她话音一落,周围的民房陆陆续续燃起了灯光,将黑暗灼烫成一个个明黄色的窟窿,周遭的参天大树在灯火下影影绰绰,像是张牙舞爪的魑魅魍魉。
而女主人站在门口明亮的烛光下,那笑容远了看,竟觉着僵硬牵强,逆着光时似乎像张假皮。
“走吧,饿死了。”肖倾仿佛浑然不知周遭环境的变化,拉着陆谨之率先走在了前面。
进了屋,女主人也将最后几道菜摆上了桌,朝他们招呼道:“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弄得都是咱这边的特色菜。”
巧的是,这屋里包下的另一伙人就是曲纣他们,曲纣等人也紧接着落了座,问道:“怎么没看到那位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