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点,别让人发现了”
隔着一堵墙,有道很轻细的声音响起,若不是陆谨之过了生灵期后越发耳聪目明,恐怕都听不到。
他眸子微动,顿在了原地,而丫鬟犹然不知,掌着一圈明光,渐行渐远。
“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置?上面说染了东西,火化不得,葬也葬不得,那是要送到什么地方去?”
对话声压得很低,堪比蚊鸣,陆谨之耳贴着墙,才听清另一人的话:“昭司大人说带到南疆的洞窟里,哎,你别管太多,小心命活不长。”
开口的那人连忙闭了嘴,此后便是长久无息的沉默。
陆谨之算着脚步声,等两人走远了,才一跃翻上墙沿,而在视线的尽头,有两名蒙面的黑衣人走得极快,他们身后押着一辆铁笼车,里面关着一群似兽又似人的怪物。
从煞气波动来看,应该是阴煞。
陆府里,怎么会送出去这么多具阴煞?
陆谨之看向黑衣人来时的方向,那里正是,他的父亲,陆明豪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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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倾一回到上清门就不出意外的病倒了,师门中最善医理的傅明秋不在,他身上的毒素借着伤势与风寒开始撒野地折腾,不出几日,肖倾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斐霖倒是每日都往承欢宫跑,但他除了用修炼那一套帮肖倾抑制毒素外,并无法治其根本,每天看着肖倾时醒时睡地躺在病榻上,斐霖忧极生怒,叫来了承欢宫的所有亲传弟子询问。
祝戎、徐财旺、琦玉、周惟四人跪成一排,除此外肖倾座下原本还有另外两名亲传,但都被肖倾给打发去了六殿务职,并不在承欢宫。
斐霖眉头紧锁,坐于上座,曲纣跟在他师父身旁,瞧着斐霖的神色,奉了一盏茶给他压火。
斐霖顺手接过,却未喝,他捧着茶再次问了句:“那日你们师父究竟去了何处,怎地弄成了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