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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下雨的缘故,一向繁华的都城相比清冷了许多,天色尚早,民户家中圈养的公鸡才开始打鸣。
乌云压境,天光迟迟没有亮起,还在沉睡中的人们,并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悄无声息潜伏在了他们身边,随时有可能扼之咽喉取之性命。
就肖倾这一路走来,就遇到一具凶煞十具走尸,还有数名身着金纹白袍的陆家弟子冒着雨奔走在大街小巷挨家挨户敲门相告,并在各家门前设下驱邪阵法。
晚昼带着一群人跟肖倾撞了个对面,肖倾正想着这位傲极的少年是不是要逮着他冷嘲热讽一番,却没想到晚昼只是点了点头,就带着一行人急匆匆走了。
肖倾食指点了点唇,看着晚昼的背影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莫不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木簪出现在了方家荒宅?还是现在太忙没功夫跟他吵架?
肖倾没想出个所以然,兜了几个弯后进了万花楼,早有人恭候,替他将被雨水溅湿的披风脱下,又换上暖和的雪狐披肩,肖倾捧了一盏暖炉,神色恹恹地走在前面。
“那群黑衣人招了?”
“招了,他们都是邪派左坛教众,为首那个名叫宋宴,左坛坛主,与右坛坛主共伏于邪老五门下效命,根据情报来看……”
肖倾想着陆谨之那边的事,一时有些心不在焉,下属发现后顿了顿,唤道:“主上?”
“继续。”
“是。”付潜接着说起刚刚未说话的话:“根据情报,宋宴很有可能是三年前死于方家那个宋辉的哥哥”
“哦?”肖倾饶有兴致的看向付潜,那双斜长魅极的眼睛恍若慵懒的狐狸,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付潜忍着胆寒道:“全是属下妄自揣度,但也有情报证明,主上可还记得邪派左右坛,是何时兴起的?”
付潜自然不敢让肖倾来回答自己,问完当即就接道:“正是在两年前,属下派人去查过宋宴在方家灭门到成为邪派左坛主这段时间的消息,发现一件蹊跷事。”